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挣扎中的网络电影女演员澎湃在线

来源:演艺 时间:2023-1-6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
原创你们的ELLEMEN睿士

网络大电影中的女性演员往往以极为性感的姿态出现在观众面前,她们年轻、美丽,但饰演的角色毫无深度可言,仿佛出产于流水线。我们采访了参与网络电影拍摄制作的演员、导演、选角导演、经纪人,试图厘清这个行业,尤其是身处其中的女演员,所面临的困境。

拼命

通宵拍戏在网络电影这个行业里是常态,每一个采访对象都云淡风轻地告诉我这一点,区别只在于不睡觉的时间是24小时、36小时还是48小时。

张冬五官硬朗,轮廓清晰,不是娱乐圈里流行的“花旦脸”,一头短发显得整个人更加利落,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。经纪人邵笑第一次见到还留着长发的张冬,就觉得这个姑娘很英气,“是青衣的感觉”,但性格倒是大大咧咧,很好相处,许多合作过的导演都夸她“是个甜妞”。

张冬算得上这个行业里的幸运儿,在出演的第一部网络电影《十二色之临冬城市》(简称《临冬城市》)里就拿到了女主角。在此之前,她有过一些话剧女主角和电视剧女配角的表演经验,但它们都和拍网络电影不太一样。话剧有很长的排练时间,每一句台词、每一个走位在上台之前都已经烂熟于心;在电视剧里演配角则给张冬一种“局外人”的感觉,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只是主角的背景板,偶尔有一两句无关紧要的台词。

《临冬城市》里她演一个刚从农村来到大城市的年轻女孩,拍摄正值北京的盛夏,没有戏的时候,张冬就搬一个小板凳坐在一旁,等着工作人员叫自己演下一场。一到饭点,不分演员还是工作人员,整个剧组的人都围在一起,分吃炸鸡、烤鱼。和以前的片场氛围相比,张冬觉得拍网络电影就像一群朋友凑在一起玩儿,“气氛更融洽轻松一点”。

张冬拍摄《临冬城市》的年正是网络电影兴起的元年,一部电影的拍摄时间往往只有七到十天,连续工作二十几小时是很寻常的事情。张冬记得拍摄场地有一个卧室置景的房间,熬夜最厉害的几个晚上,遇到自己不需要出镜的场景,她会去房间里的床上躺一会儿。如果恰好遇上几个演员同时犯困,大家就一起挤在那张小床上,也不卸妆,等到自己的戏快到了再被工作人员叫起来补妆。

“顾不上(干不干净)了,那个时候能有一张床就觉得挺开心的。”

顾靖的第一部戏就没有这么轻松愉快的记忆了,第一次熬通宵拍摄之后,她就病倒了。早上9点下戏以后,顾靖回到房间休息,睡了两个小时,她突然惊醒,胃里泛起一阵恶心。顾靖当时觉得没什么大事,只跟工作人员说了一句“好奇怪,我不知道(自己)怎么了”。便继续躺下睡觉。

到了下午需要开工的时间,剧组工作人员来顾靖房间门口敲门,发现怎么也叫不醒她。剪辑师闯进屋里才发现,顾靖发着高烧,在房间里昏睡。被叫醒之后,顾靖看着站在床边的剪辑师,迷迷糊糊不知道身处何方,还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
由于病得太严重,导演那天破天荒把顾靖的戏往后调了两个小时,从7点挪到了9点。顾靖原本是个睡眠很轻的人,不管在哪里休息、熬了多少个大夜,都一定要戴耳塞和眼罩才能入睡,很少会像别的演员一样在片场休息。唯有那一次,连架机器的几分钟里,她都能靠在躺椅上睡着。到了需要她上戏的时候,再拿出风油精闻一闻提神,“在摄像机前面,我就会告诉自己,一定要清醒”。

“如果你是一个大演员,你一定会(在合同上)签工作8个小时、10个小时还是12个小时。网络电影的演员,最开始就算签了(工作)时间也没办法,因为我们时间不够,得把这些通告都拍完。我身边网络电影的演员都是这样子的,能连轴干20个小时,甚至40个小时。”张冬仔细地向我解释网络电影的拍摄流程,谈起“通宵”的口吻仿佛和聊起吃饭喝水一样平常。

讲起这些年在拍摄网络电影时遇到的困难,张冬一下子兴奋起来,像脱口秀演员讲段子一样滔滔不绝。有一次是冬天在山里拍戏,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,她穿着吊带裙拍了36个小时,拍摄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不敢想,想得越多就越难熬,只能专注在当下要拍的剧情里;还有一次她穿着二十多斤的盔甲,剧情设置里她需要跟着一群兄弟在沙漠里狂奔,导演一喊“开拍”,身边几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男演员就蹿出去了,她只能在后面跟着喊,“你们慢一点”。

最严重的一次,拍一场女子格斗的戏,对面的演员是一个职业练习拳击的女生,连轴转了快三天的张冬稍一走神,她就一脚踢在了自己的肋骨上。疼痛感把张冬刺激得一下子清醒过来,她只以为是肌肉拉伤,第二天仍然坚持到场拍摄了安排好的戏份。

“我觉得我有点‘会呼吸的痛’,一说话就疼,一笑也疼。”张冬撑了一天之后,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,才找到武术指导反映情况。

医院里拍片才发现,原来一根肋骨被踢断了,但当时拍摄已经临近尾声,张冬还是坚持着把最后一天的戏份拍完。“当你不知道它断的时候,你以为只是肌肉拉伤;当你知道它是断的时候,你就害怕了,(拍戏的时候)就不敢动了。”

张冬刚结束这部戏的拍摄,立马带着自己“断了的肋骨”飞去成都拍摄另一部现代职场戏。由于前一部戏动作戏份太多,张冬身上摔得青一块、紫一块,身边的工作人员都以为她被家暴了。直到今天,张冬还是觉得拍戏断一根肋骨不是什么大事,但回忆起拍网络电影这么多年遇到的大大小小的危险,她发觉这两年自己变得越来越惜命了,“现在拍危险动作的时候,真的要想一想自己行不行,得先看武指老师做一遍”。

因为早期网络电影里总有软色情元素,刚入行时,张冬将这些电影戏称为“文艺小黄片”。

机会

从安徽老家来北京之前,顾靖的生活里发生了两件大事:一是她的外婆去世了,二是父亲患上了直肠原位癌。顾靖那时候刚大学毕业,一边照顾父亲的手术,一边思考自己的未来去处:她可以选择继续读研深造,也可以选择在老家找一份安稳的工作。还有最后一个选项:放下一切去北京闯荡演艺圈。“我毕业之前就想要去北京,但是毕业了以后,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,(我)就会觉得家里还需要我,这就磨灭了我的一些冲动和勇气。”

父亲康复出院以后,有天她自己一个人坐在外婆家里的客厅沙发上发呆,“我坐在那儿不知道该干什么,其他的事情不是不可以做,是我没有什么兴趣,所以我就想还是要去试一试”。

趁着这股冲动,顾靖赶紧买了去北京的高铁票,还约了大学时候一起演话剧的学长一同去北京闯荡。结果在那趟高铁上,学长才告诉她,自己只能把她送到北京,然后就要去山东“追求爱情”了。顾靖一听,整个人有点懵掉,孤身一人,在北京毫无人脉,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演上戏,现在连唯一一个可以依靠、信任的伙伴也没有了,想到这儿,她没忍住,大哭起来。

告别学长之后,顾靖住到了两个老乡家里,他们答应让这个孤零零来到北京的女孩在家里的沙发上过渡一周。处女座的顾靖白天没事的时候就待在家里打扫房间,有些凌乱的房间很快被她归置得井井有条。朋友于是问她,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一直住在客厅的沙发上。顾靖说好,但还是执意每个月付给他们一些房租。

就这样,那张米色的沙发变成了顾靖的床。沙发上盖着一张黑色镶金线的毯子,每天晚上,朋友会坐在上面聚会、聊天、喝酒,顾靖在一旁打扫卫生,等他们结束以后再拿出床单、被套铺好,“仪式感还是要有的,虽然它是沙发,但也是我的床,所以它需要有床单被套”。

顾靖的睡眠很浅,因此在沙发上度过了许多难眠的夜晚。睡不着的时候,她就闭上眼开始胡思乱想:有时是想到睡前看的电影,开始琢磨如果是自己,会怎么处理刚才的情节;有时会想到妈妈,担心如果她有一天离开了,自己应该怎么办。这种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习惯她从小就有,“小时候我晚上盖被子不敢露出手和脚,因为我看电影里打架的画面,害怕有人会(半夜来)砍我的手脚。我觉得正是因为这些稀奇古怪(的想法),才让我能理解更多的角色”。

无业游民般地度过了好几个月,顾靖终于通过朋友认识了第一个圈内人——一个剪辑师姐姐。见过一次面以后,这位剪辑师告诉顾靖,自己刚接下了一部小成本院线电影的剪辑工作,如果她愿意的话,可以把她的简历发给剧组看看。

顾靖一听这个消息喜出望外,赶忙发了一份简历给剪辑师。对方一打开文件就乐了,发消息给她说:“顾靖你是真的不懂吗?你太可爱了。”

原来顾靖发过去的简历是大学毕业时制作的求职简历,里面除了一张一寸证件照,连一张她的正脸照片都没有。

从老家孤身来到北京七个月后,顾靖才得到第一个拍戏的机会。

对方发给顾靖一个演员资料的模版,并告诉她:“你应该拍一套写真照。”那时候在北京拍一套艺术写真照少则需要元,多则要花上元。几个月没工作的顾靖当然不愿意花这笔“巨款”。“这些钱我是用来生活的,我还要交房租。如果我拍了写真,你说我怎么活下去。”顾靖“搜刮”了自己电脑、手机里的生活照和大学时演话剧留下的剧照,凑合做了一份演员资料发给剧组,没想到很快便收到了面试通知。

顾靖坐着地铁去面试,除了忘记带自己的资料、临时在面试地点附近找打印店这个小插曲以外,她的第一次面试整体很顺利。不过顾靖也不抱什么希望,她给自己的要求是“熟悉一下面试流程”,“第一次如果没有成功,那就没有成功吧,至少我经历过什么叫面试了”。

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,她收到了工作人员发来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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